第12章 父慈女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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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愛麗絲的話起了作用，又或者是那位森先生的意志。
在我配合的態度下，黑西裝的人並沒有難為我。
告別了Q君，我們裝成上轎車，車輛在路面上行駛著我們一路暢通無阻的過了河到了港口黑手黨的地盤。
這是這個城市裏我從未踏足過的地方，我有些好奇的打量著周圍，卻覺得這附近的一切都是那麽的熟悉。
熟悉的感覺從我進入港口黑手黨大樓後更加深，甚至出現了一些恍惚的幻覺。
就好像突然掌握了亂步哥哥的超推理，我感覺自己清楚這棟大樓裏的每一處機關暗道。
就好像這裏並不是他們的本部而是我的主場。
哪怕再一堆人的包圍中，只要我想我就能制造混亂逃出去。
在黑衣人的包圍中，我不動聲色的站到了電梯的一腳。
如果這一切不是我的錯覺，這裏應該會有一個機關可以停下電梯的運行並且開啟一扇前往天井的門。
有機會到可以試試這些是不是錯覺，不過現在我沒有輕舉妄動而是端正的站好。
電梯直達頂層，通道的盡頭是一扇覆古的雕花拱門，
身邊的黑衣警衛交換了一波，不過也沒有人給我搜身，就這麽進行了通報。
聽說我到了，首領辦公室的雕花大門打開了。
就像是被滿足了探險欲的少女，我有點好奇的打量著四周的裝飾。
房間裏的桌椅擺設無不精美，也反映出主人的愛好，都是有了念頭的西洋古董。
地上也鋪著柔軟的長毛地毯，踩上去的時候，有一種深陷其中的感覺。
不過最為吸引人註意的，還是那一整面可以眺望整個橫濱的落地窗，也是我記憶中曾經多次看到的景象。
這風景可比偵探社的好太多，想到這樣的大樓港口黑手黨有五棟，做黑的果然比偵探社能賺錢，我在心裏嘖嘖讚嘆。
這裏的一切都屬於這間屋子的主人，港口黑手黨的首領森先生。
他此刻正坐在房間最中心的位置上含笑的看著我。
此刻的他顯得異常無害，哪怕衣著華麗卻也其實一點都不可怕，就像是個普通的鄰家大叔。
我也不是真的傻，就會這樣相信，但是愛麗絲打破了房間的沈默。
看到我的到來愛麗絲從位置的另一邊，我看不到的角落裏冒出了頭，她直接把手裏的蠟筆往父親的臉上一丟，就笑著朝我走了過來：“茉莉醬~”
小姑娘和我打了個招呼，就好像之前的襲擊出賣兩個組之間的對立沒有發生，她也完全感覺不到我的危險一樣，就那樣輕盈的向我撲了過來。
愛麗絲甜甜的抱住了我，柔軟又香甜身上還有著奶油蛋糕的味道。
跟在門口的黑衣人們都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握住了槍。
而那位森先生招了招手，示意他們關門退下。
等到房間的大門也被關上，森先生指著自己身旁的空位示意向：“請坐。”
於是，我抱著愛麗絲做到了他身邊的位置上。
森先生看著我的眼睛，誠懇的說道：
“我並不想要傷害你。”
“我只是覺得這裏會更加安全一點。”
見我不說話，他嘆口氣認真道：“放心吧，傷害你並不符合我的最優解，只是想請你來做客而已。”
愛麗絲醬也在我懷裏拱了拱，附和著他的話。
我將匕首抽了出來，架到了愛麗絲醬的脖子上，有些好奇的問道：“那麽對於您來說，您的女兒在最優解裏占據多大的分量？”
“我很喜歡小茉莉這個名字，所以茉莉想知道的話，告訴你也不是不可以。”
面對我的動作森先生勾了勾嘴角，慢悠悠的說道：“我的女兒當然是無價之寶。”
就仿佛是沈睡的野獸被喚醒，我終於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殺氣。
他真的好厲害，那是可以把我鎖定，壓制著我根本不能動彈的氣機。
這個格外危險的男人走了過來，他伸手搭在了我的匕首上。
鋒利的刀尖劃開了他的白手套鮮血染了出來，他卻沒有生氣，而是憐愛的奪下了我的匕首：“好了，小姑娘，這可不是你該玩的。”
替我擦了擦額角沁出的汗水，他攬著我的腰把我抱了起來。
仿佛是完全不知道我剛才動作的意味，愛麗絲也乖巧的替我理了理裙擺，還幫我們推開了通往另一個方向的門。
森先生把我帶到了一個主題用粉色裝修，充滿了洛可可風格的房間。
見我似乎有點好奇，他還好心的抱著我參觀了一圈。
通過透明的櫃子，我能看到櫥櫃裏都是些小女孩的衣服。
森先生摸了摸我的頭帶著些許惋惜的說道：“也不知道為什麽，我一直覺得我應該有一個10來歲的女兒。”
“就像你這麽可愛，只可惜你的年紀大了一點。”
難道愛麗絲醬不是嗎。
森先生真的是有點變態。
如果不是被他桎梏住，現在我肯定已經一腳踢上去了。
不過應該也踢不到他，雖然我的防身術也是好好練過的，可在森先生面前就顯得太過於粗陋。
心中數了一下我認識的人，我覺得可能只有父親大人才能對付的了他。
感受到我的郁悶，森先生笑了的胸膛傳來了起伏。
森先生笑著承諾到：“放心吧，我說過我不會傷害你，只是請你來做客而已。”
在他笑了之後，鎖定住我的殺氣也被放開，我終於可以說話了。
看著這個港口黑手黨的首領大人，我無奈的嘆氣：“沒有選擇跳車而是跟他們來到這裏，我可能真的給我的父親大人惹了大麻煩。”
“傻姑娘，組織和組織之間並不是那麽簡單，港口黑手黨和武裝偵探社一起統治橫濱這麽多年，我們沒那麽容易打破頭。”
“現在的狀態還不算麽。”
“還差那麽一點，組織之間沒有永恒的朋友，也沒有永恒的敵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在組合的成員已經入侵橫濱的情況下，區區七十億日元的賞金已經沒那麽重要了。”
是誰，曾經和我說過類似的話。
到底是誰，讓我對這位森先生的時候，心情總在愉快和嫌棄中飄忽不定。
總有一種感覺和我說森先生真是好人，讓我懷疑自己是不是中了他的精神系異能。
我比沒有忘記我的目的，哪怕他是好人但還得死，更何況他只是個滿手沾血的黑手黨。
在他放松戒備的一瞬間，雪亮的刀片從我的手中劃出，我終於出手給了他致命一擊。
所有人都知道我身上有著一把匕首，所以我第一時間用匕首對準愛麗絲威脅他，匕首被他拿走也讓他放下了一些對我的戒備。
可是他卻不知道，我身上還有這這把從q手上取下來的，他用來碰瓷的刀片。
就像太宰治的異能無效化，能夠驅散其他的異能一樣，我的系統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抵抗精神控制類異能者。
q君第一次靠過來時，其實是碰瓷了我的，但是他沒成功。
碰瓷真是一個好方法呢，是森先生教的吧，那麽多黑衣人都在場卻被Q給無視了，Q明顯只會聽森先生的話。
既然教那麽可愛的一個小弟弟用碰瓷的方法對付敵人。
那不如也嘗嘗這刀片究竟有多鋒利。
鋒利的刀片割向了他的喉嚨，森先生偏過了頭去，避開了動脈被切開的可能性，但也被刀片劃開了氣管。
他的血濺到了我的臉上，滴進了我的眼睛裏。我的心砰砰跳著有一種被燒灼的痛。
一擊失敗，我應該選擇開啟小世界的，可我的智障系統又開始掉鏈子了。
大片的亂碼出現在我的眼前，極度影響了我的狀態，森先生的反擊也是非常淩厲。
港口黑手黨會怎麽對待刺殺首領的人，是直接殺掉還是嚴刑拷問。
我的記憶中有沒有什麽不能說出的秘密？其實還是有的。
所以，森先生的手術刀劃過來的時候，我幹脆的迎了上去。
只是那刀片卻在取走我性命之前停住了，愛麗絲擋在了我的前面。
還是被制住了森先生幹脆勒緊了我的脖子，按壓著我的頸動脈。
我知道這是一種讓人進入昏迷的手段，但也有可能是森先生對我行為的報覆。
畢竟他一看就是個小心眼的男人。
在昏迷之前，我隱約聽到了森先生的聲音。
他的話語裏並沒有突然遇到襲擊的惱怒，反而還帶著些讚美：
“茉莉醬，指又長又靈活，穩定的同時下刀也準，真的很適合握住手術刀，做一個救死扶傷的醫生。”
“不過你們偵探社有與謝野的存在，只會浪費你的天賦，要不要考慮加入港口黑手黨。”
“剛剛是把刀片纏在了固定肋骨的繃帶裏嗎？一路在流血都恍若無事，真是好厲害的小姑娘。”
“還會偷襲，我都差點被你殺掉了呢，真不是那個古板的家夥能教出來的女兒。”
他話好多，氣管都被我開了個口子，還不能阻止他說話。
我倒也想反駁兩句，只是被扼住咽喉的我是真的說不出話來。
森先生還在和愛麗絲說些什麽，可血液受阻讓我陷入了昏迷。
在失去意識之前，我只記得自己還聞到了森先生身上那淡淡的熏香，是有著金屬感的冷調。
大概是特殊的配方，哪怕在血腥味中也不會難聞，反而熟悉的讓我覺得很溫暖。
等我從昏迷中醒來，卻並不在港口黑手黨的審訊室裏，而是躺在那洛可可風格的床上。
房間裏沒有別人，只有愛麗絲坐在我的身邊。
就好像之前的綁架和刺殺都沒有發生，她拉著我的手，露出毫無陰霾的笑容來：“茉莉醬，你終於醒了，你要不要喝水？”
沒等我拒絕，她就急沖沖的給我倒了一杯水，遞到了我的唇邊。
真的是一點都不怕我拿她威脅森先生。
我接過了水杯，也沒有輕舉妄動。
比起再一次輕松鉗制小姑娘，我更應該搞清楚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
就比如說為什麽，森先生的血會讓我的系統遭受了破壞。
還讓我原本和父親同款的純銀色眼睛，也變成了如同血液一樣的鮮紅。
通過水杯的反光，我看到了現在的自己，銀發紅瞳就像是地獄來的索命厲鬼。
這個造型也太可怕了吧，我都被自己嚇了一跳。
這可真的不妙，不知道系統中哪個小世界裏有靠譜的美瞳或者改變眼睛顏色的方法。
隨著我的想法，系統的聲音在我的腦中響起：“比起眼睛，我覺得您更需要關心另一件事。”
“什麽？”隨著我的聞訊，一排排數據流出現在我的眼前。
警報：陌生dna入侵主人身體，進行消除。
警報：經檢測入侵體內的DNA和主人存在父女關系。
警報：確認DNA擁有者森鷗外受到主人致命攻擊。
警報，主人違背系統規則。
警報，該森鷗外不屬於主人原生世界，主人並沒有違背系統規則。
警報：經查詢，幹掉森鷗外提議為系統提出。
警報，規則悖論系統發生錯誤。
判定：逆轉時間。
判定：偏移主人攻擊範圍，減少攻擊危害，森鷗外存活。
判定：恭喜主人完成成就弒父。
判定：查詢到森先生對您存在父女之情，恭喜主人完成任務初步掌握異能力。
父慈子孝系統繼續進行更新，將會更好的為主人服務。
港口黑手黨的一切都讓我熟悉，所以森先生居然是我的父親這件事情，仔細想想也不是不可能。
我有了和森先生幾乎同源的異能力，也終於知道為什麽那時候愛麗絲會幫我擋這一下。
不過看到這些，我的第一反應是，我就說我那一刀沒可能失敗的！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我的目光對上了正捧著臉看我的愛麗絲，真的是洋娃娃一樣的可愛。
但只要想到這個可憐又無害的小姑娘，其實是森先生的異能力變成的……
而我的智障系統對我提出的幹掉森先生繼承愛麗絲的可能性，我就尷尬的想要控制異能力挖塌港口黑手黨大樓。
還不如讓太宰先生把這個破系統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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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配合的態度下，黑西裝的人並沒有難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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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這個城市裏我從未踏足過的地方，我有些好奇的打量著周圍，卻覺得這附近的一切都是那麽的熟悉。
熟悉的感覺從我進入港口黑手黨大樓後更加深，甚至出現了一些恍惚的幻覺。
就好像突然掌握了亂步哥哥的超推理，我感覺自己清楚這棟大樓裏的每一處機關暗道。
就好像這裏並不是他們的本部而是我的主場。
哪怕再一堆人的包圍中，只要我想我就能制造混亂逃出去。
在黑衣人的包圍中，我不動聲色的站到了電梯的一腳。
如果這一切不是我的錯覺，這裏應該會有一個機關可以停下電梯的運行並且開啟一扇前往天井的門。
有機會到可以試試這些是不是錯覺，不過現在我沒有輕舉妄動而是端正的站好。
電梯直達頂層，通道的盡頭是一扇覆古的雕花拱門，
身邊的黑衣警衛交換了一波，不過也沒有人給我搜身，就這麽進行了通報。
聽說我到了，首領辦公室的雕花大門打開了。
就像是被滿足了探險欲的少女，我有點好奇的打量著四周的裝飾。
房間裏的桌椅擺設無不精美，也反映出主人的愛好，都是有了念頭的西洋古董。
地上也鋪著柔軟的長毛地毯，踩上去的時候，有一種深陷其中的感覺。
不過最為吸引人註意的，還是那一整面可以眺望整個橫濱的落地窗，也是我記憶中曾經多次看到的景象。
這風景可比偵探社的好太多，想到這樣的大樓港口黑手黨有五棟，做黑的果然比偵探社能賺錢，我在心裏嘖嘖讚嘆。
這裏的一切都屬於這間屋子的主人，港口黑手黨的首領森先生。
他此刻正坐在房間最中心的位置上含笑的看著我。
此刻的他顯得異常無害，哪怕衣著華麗卻也其實一點都不可怕，就像是個普通的鄰家大叔。
我也不是真的傻，就會這樣相信，但是愛麗絲打破了房間的沈默。
看到我的到來愛麗絲從位置的另一邊，我看不到的角落裏冒出了頭，她直接把手裏的蠟筆往父親的臉上一丟，就笑著朝我走了過來：“茉莉醬~”
小姑娘和我打了個招呼，就好像之前的襲擊出賣兩個組之間的對立沒有發生，她也完全感覺不到我的危險一樣，就那樣輕盈的向我撲了過來。
愛麗絲甜甜的抱住了我，柔軟又香甜身上還有著奶油蛋糕的味道。
跟在門口的黑衣人們都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握住了槍。
而那位森先生招了招手，示意他們關門退下。
等到房間的大門也被關上，森先生指著自己身旁的空位示意向：“請坐。”
於是，我抱著愛麗絲做到了他身邊的位置上。
森先生看著我的眼睛，誠懇的說道：
“我並不想要傷害你。”
“我只是覺得這裏會更加安全一點。”
見我不說話，他嘆口氣認真道：“放心吧，傷害你並不符合我的最優解，只是想請你來做客而已。”
愛麗絲醬也在我懷裏拱了拱，附和著他的話。
我將匕首抽了出來，架到了愛麗絲醬的脖子上，有些好奇的問道：“那麽對於您來說，您的女兒在最優解裏占據多大的分量？”
“我很喜歡小茉莉這個名字，所以茉莉想知道的話，告訴你也不是不可以。”
面對我的動作森先生勾了勾嘴角，慢悠悠的說道：“我的女兒當然是無價之寶。”
就仿佛是沈睡的野獸被喚醒，我終於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殺氣。
他真的好厲害，那是可以把我鎖定，壓制著我根本不能動彈的氣機。
這個格外危險的男人走了過來，他伸手搭在了我的匕首上。
鋒利的刀尖劃開了他的白手套鮮血染了出來，他卻沒有生氣，而是憐愛的奪下了我的匕首：“好了，小姑娘，這可不是你該玩的。”
替我擦了擦額角沁出的汗水，他攬著我的腰把我抱了起來。
仿佛是完全不知道我剛才動作的意味，愛麗絲也乖巧的替我理了理裙擺，還幫我們推開了通往另一個方向的門。
森先生把我帶到了一個主題用粉色裝修，充滿了洛可可風格的房間。
見我似乎有點好奇，他還好心的抱著我參觀了一圈。
通過透明的櫃子，我能看到櫥櫃裏都是些小女孩的衣服。
森先生摸了摸我的頭帶著些許惋惜的說道：“也不知道為什麽，我一直覺得我應該有一個10來歲的女兒。”
“就像你這麽可愛，只可惜你的年紀大了一點。”
難道愛麗絲醬不是嗎。
森先生真的是有點變態。
如果不是被他桎梏住，現在我肯定已經一腳踢上去了。
不過應該也踢不到他，雖然我的防身術也是好好練過的，可在森先生面前就顯得太過於粗陋。
心中數了一下我認識的人，我覺得可能只有父親大人才能對付的了他。
感受到我的郁悶，森先生笑了的胸膛傳來了起伏。
森先生笑著承諾到：“放心吧，我說過我不會傷害你，只是請你來做客而已。”
在他笑了之後，鎖定住我的殺氣也被放開，我終於可以說話了。
看著這個港口黑手黨的首領大人，我無奈的嘆氣：“沒有選擇跳車而是跟他們來到這裏，我可能真的給我的父親大人惹了大麻煩。”
“傻姑娘，組織和組織之間並不是那麽簡單，港口黑手黨和武裝偵探社一起統治橫濱這麽多年，我們沒那麽容易打破頭。”
“現在的狀態還不算麽。”
“還差那麽一點，組織之間沒有永恒的朋友，也沒有永恒的敵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在組合的成員已經入侵橫濱的情況下，區區七十億日元的賞金已經沒那麽重要了。”
是誰，曾經和我說過類似的話。
到底是誰，讓我對這位森先生的時候，心情總在愉快和嫌棄中飄忽不定。
總有一種感覺和我說森先生真是好人，讓我懷疑自己是不是中了他的精神系異能。
我比沒有忘記我的目的，哪怕他是好人但還得死，更何況他只是個滿手沾血的黑手黨。
在他放松戒備的一瞬間，雪亮的刀片從我的手中劃出，我終於出手給了他致命一擊。
所有人都知道我身上有著一把匕首，所以我第一時間用匕首對準愛麗絲威脅他，匕首被他拿走也讓他放下了一些對我的戒備。
可是他卻不知道，我身上還有這這把從q手上取下來的，他用來碰瓷的刀片。
就像太宰治的異能無效化，能夠驅散其他的異能一樣，我的系統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抵抗精神控制類異能者。
q君第一次靠過來時，其實是碰瓷了我的，但是他沒成功。
碰瓷真是一個好方法呢，是森先生教的吧，那麽多黑衣人都在場卻被Q給無視了，Q明顯只會聽森先生的話。
既然教那麽可愛的一個小弟弟用碰瓷的方法對付敵人。
那不如也嘗嘗這刀片究竟有多鋒利。
鋒利的刀片割向了他的喉嚨，森先生偏過了頭去，避開了動脈被切開的可能性，但也被刀片劃開了氣管。
他的血濺到了我的臉上，滴進了我的眼睛裏。我的心砰砰跳著有一種被燒灼的痛。
一擊失敗，我應該選擇開啟小世界的，可我的智障系統又開始掉鏈子了。
大片的亂碼出現在我的眼前，極度影響了我的狀態，森先生的反擊也是非常淩厲。
港口黑手黨會怎麽對待刺殺首領的人，是直接殺掉還是嚴刑拷問。
我的記憶中有沒有什麽不能說出的秘密？其實還是有的。
所以，森先生的手術刀劃過來的時候，我幹脆的迎了上去。
只是那刀片卻在取走我性命之前停住了，愛麗絲擋在了我的前面。
還是被制住了森先生幹脆勒緊了我的脖子，按壓著我的頸動脈。
我知道這是一種讓人進入昏迷的手段，但也有可能是森先生對我行為的報覆。
畢竟他一看就是個小心眼的男人。
在昏迷之前，我隱約聽到了森先生的聲音。
他的話語裏並沒有突然遇到襲擊的惱怒，反而還帶著些讚美：
“茉莉醬，指又長又靈活，穩定的同時下刀也準，真的很適合握住手術刀，做一個救死扶傷的醫生。”
“不過你們偵探社有與謝野的存在，只會浪費你的天賦，要不要考慮加入港口黑手黨。”
“剛剛是把刀片纏在了固定肋骨的繃帶裏嗎？一路在流血都恍若無事，真是好厲害的小姑娘。”
“還會偷襲，我都差點被你殺掉了呢，真不是那個古板的家夥能教出來的女兒。”
他話好多，氣管都被我開了個口子，還不能阻止他說話。
我倒也想反駁兩句，只是被扼住咽喉的我是真的說不出話來。
森先生還在和愛麗絲說些什麽，可血液受阻讓我陷入了昏迷。
在失去意識之前，我只記得自己還聞到了森先生身上那淡淡的熏香，是有著金屬感的冷調。
大概是特殊的配方，哪怕在血腥味中也不會難聞，反而熟悉的讓我覺得很溫暖。
等我從昏迷中醒來，卻並不在港口黑手黨的審訊室裏，而是躺在那洛可可風格的床上。
房間裏沒有別人，只有愛麗絲坐在我的身邊。
就好像之前的綁架和刺殺都沒有發生，她拉著我的手，露出毫無陰霾的笑容來：“茉莉醬，你終於醒了，你要不要喝水？”
沒等我拒絕，她就急沖沖的給我倒了一杯水，遞到了我的唇邊。
真的是一點都不怕我拿她威脅森先生。
我接過了水杯，也沒有輕舉妄動。
比起再一次輕松鉗制小姑娘，我更應該搞清楚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
就比如說為什麽，森先生的血會讓我的系統遭受了破壞。
還讓我原本和父親同款的純銀色眼睛，也變成了如同血液一樣的鮮紅。
通過水杯的反光，我看到了現在的自己，銀發紅瞳就像是地獄來的索命厲鬼。
這個造型也太可怕了吧，我都被自己嚇了一跳。
這可真的不妙，不知道系統中哪個小世界裏有靠譜的美瞳或者改變眼睛顏色的方法。
隨著我的想法，系統的聲音在我的腦中響起：“比起眼睛，我覺得您更需要關心另一件事。”
“什麽？”隨著我的聞訊，一排排數據流出現在我的眼前。
警報：陌生dna入侵主人身體，進行消除。
警報：經檢測入侵體內的DNA和主人存在父女關系。
警報：確認DNA擁有者森鷗外受到主人致命攻擊。
警報，主人違背系統規則。
警報，該森鷗外不屬於主人原生世界，主人並沒有違背系統規則。
警報：經查詢，幹掉森鷗外提議為系統提出。
警報，規則悖論系統發生錯誤。
判定：逆轉時間。
判定：偏移主人攻擊範圍，減少攻擊危害，森鷗外存活。
判定：恭喜主人完成成就弒父。
判定：查詢到森先生對您存在父女之情，恭喜主人完成任務初步掌握異能力。
父慈子孝系統繼續進行更新，將會更好的為主人服務。
港口黑手黨的一切都讓我熟悉，所以森先生居然是我的父親這件事情，仔細想想也不是不可能。
我有了和森先生幾乎同源的異能力，也終於知道為什麽那時候愛麗絲會幫我擋這一下。
不過看到這些，我的第一反應是，我就說我那一刀沒可能失敗的！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我的目光對上了正捧著臉看我的愛麗絲，真的是洋娃娃一樣的可愛。
但只要想到這個可憐又無害的小姑娘，其實是森先生的異能力變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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